有且仅有一个你💛

【白衣卿相  |   待月西厢】予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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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取道具:龙凤扇

  

  

  [本文纯架空无原型,龙凤扇含义与真实历史无关,狗血微权谋,一切以两人在一起做铺垫。]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二皇子王一博喜欢上了梨园里的头牌花旦。

       这花旦嗓音独特,听过他戏的人都说是百灵鸟转世,声声入耳,余音绕心,不止王一博,凡是听过他戏都如此评价。

         这虽说头牌是花旦,可却是个男人反串的。

         当下国风开放,就是男子喜好男子也未尝不可,这头牌的追求者可谓是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不过据说来听戏的客人从未见过头牌的真容,只有那二皇子见过。

        “二皇子能见也是有原因的!”卖馄饨的老板跟客人闲聊,神秘兮兮的叫人附耳过来。

        “人家是皇上最宠爱的嫡子,要什么有什么,区区一个戏子还见不到吗?”老板笃定的语气仿佛自己就是二皇子的身边人一般。

        客人觉得老板的话有几分道理,跟着应和道:“是啊,毕竟皇亲国戚,他们想要什么还不是唾手可得,哪里是咱们这种小人物能比的。”

         王一博坐在馄饨摊上听着两人对话着实有些冤枉。

         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见到头牌,光是二人所说自己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这点,他不敢苟同。

        皇上对于皇子的管教本就严格,身为皇上的嫡长子,自然管教会更加严苛,若先生哪日跟皇上告状说自己功课不好,那可是要挨罚的。

        更何况,他也确实从未见过头牌的真容。 

        “少爷,今日咱还去梨园吗?”小李子是王一博身边的大太监,虽是个没把的,但这人功夫很是厉害,王一博出宫时经常带着他。

        “为何不去?”王一博反问,今日梨园头牌有一场压轴戏,王一博听过很多遍,却依旧着迷。

        小李子心想,又是为了头牌,可嘴上还是劝说:“今日大少爷归家,老爷嘱咐晚上在前院设了家宴,让咱们早些去呢。”

        听完头牌的戏,可就赶不上家宴了。

        王一博思量二三,只好可惜道:“罢了,今日便早些归家吧,听不到肖公子的戏,甚是可惜。”

        小李子宽慰道:“日后还有机会,若是惹了老爷不快,那少爷又要被责罚了。”

         王一博自是知晓其中利害,喝完馄饨便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离日落还有些时候,王一博去小摊贩上买了几个有趣的物什。

         皇后膝下一子一女,嫡长子便是王一博,嫡女则是三年前才诞下。

         公主不够年岁不允出宫,王一博每每出来都要给自家小妹带些小玩意儿。

         “这小面人甚是有趣,你说小妹会喜欢吗?”王一博路过一个用面团捏面人的小摊,觉得有意思。

        小李子笑:“小姐年岁还小,自是没见过这等东西,想来觉着新鲜会喜欢的。”

        王一博挑了两个动物模样的面人,亲自拿着准备回马车,不料转身撞到了一位身着红衣的年轻人。

         “抱歉,公子。”对方率先开口道歉。

          王一博看向这人,觉着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啊,无妨,是在下没看清路。”王一博也礼貌的摇头示意。

        红衣公子见王一博手中的面人因刚刚的冲撞变了型:“这面人。。。实在对不住,我再重新买个赔给公子吧。”

        王一博想说不必,那人已经跟老板又要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面人。

        “啊,我帮少爷拿着吧,免得再糟蹋了这位公子的心意。”小李子眼色极快,伸手替王一博先接了过来。

        一般这外人给的东西,皇子们是万万不能先拿,都是身边的大太监查验过后再交到他们手中。

        王一博对小李子的行为未感到不妥,而红衣公子却是愣了一下。

        他没有说什么,将面人递给了小李子便作揖告辞:“在下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王一博也跟着作揖,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肖,在下肖战。”红衣公子微微一笑,又抬手作揖:“后会有期。”

         王一博看着肖战走远,若有所思。

         梨园的头牌姓肖,这偶遇的公子也姓肖,自己当真是与肖姓有缘。

 

        再次见到肖战时,是在梨园的门口。

        王一博心想,这肖公子竟如此喜爱红衣,今日又是一袭红袍加身。

         “肖公子,好巧,又见面了。”王一博边走边作揖向肖战打招呼。

         肖战见状也跟着回了礼:“是啊,公子也喜欢听戏?”

          王一博点头:“我每次出门必然是要来这梨园坐坐的,府内杂事繁多,来此处听戏放松放松。”

         肖战了然。

         这时从梨园里跑来一个小厮,在肖战身边附耳说着什么。

        肖战摆了摆手让小厮回去,又和王一博简单客套了几句便说还有事要先行一步。

        王一博让他去处理,自己则先去对面的茶馆小坐片刻。

        他约了人,现下已在厢房等他。

        现如今,朝中势力分为两波,一波以二皇子王一博为首的嫡出派,支持者大都是当朝老臣。另一波以三皇子为首的庶出派,支持的大半是朝中新贵。

        近几年,皇帝热衷于招揽贤才,重用文臣,科举考试出身的寒门学子渐渐得以重用,眼下皇帝迟迟不立太子,这让朝中众人一时也摸不清圣心,只求自己站队的主子最终能登上那个位置。

         王一博见的也不是什么外人,是当朝阁老,他的亲外祖父。

         “二皇子。”李相起身向王一博行礼。

         他急忙扶住,皱眉道:“外祖父,此处是宫外,就不必拘这些礼数。”

        话虽是这样说,但总是隔墙有耳,老人家的思想里,礼节不可废。

        “二公子,今日你母亲可好?”李相一把年纪,最最忧心的便是自己的独女。

        王一博为他斟茶:“母亲一切安好,前几日还提到祖父,说想您和外祖母做的家常菜。”

        李相点头,说:“女儿嫁出去,日后探望多有不便,能从孙辈口中得只字片语,也是好的。”

        王一博安抚:“外祖父放心,母亲那边我会时时照看的。”

        两人唠了会家常,这才说到正事。

        “近日上朝,陛下又提了几个新贵,分别放在礼部,吏部和户部任职,虽不是什么高品级的职位,但却又拔高了三皇子的势力。近几年来,我们这些老臣并不得以重用,陛下看似是在给寒门子弟机会,也是在警醒和削弱我们这些老臣的势力。”李相喝了口茶。

        王一博虽未上朝,但在宫中也略有耳闻:“外祖父不必太过忧心,父亲身居高位,自然要顾全大局,长期重用老臣反倒对朝中上下并不好,外祖父洁身自好从不参与旁的事,可其他世家就不一定了。”

         “自从父亲准我每旬出来一次后,我渐渐发现,仗着自己是世家子弟欺压百姓的人不在少数,反倒是寒门出身的那些朝臣越能体会人间疾苦。”王一博此话一出若是让支持他的世家听见,免不了要生嫌隙。

       但此话,却有理。

        “是啊,就是如此才会让三皇子在陛下眼中得以青睐。”李相点头。

        王一博说:“嫡出庶出并无区别,但父亲的思想依旧是嫡庶有别,我占着个嫡出的身份,原本就比三弟更有机会。”

        李相见他心中分明,甚是欣慰:“你要记住,无论今后如何,做好本分的事,做好为百姓着想的事才能得圣心。”

        “外祖父有所不知,我对那储位并无野心,现下培养自己的势力也不过求在朝中得以自保,若我的所作所为能让父亲满意那再好不过,真有机会苟得储位那必然会勤勤恳恳一心为民。”王一博面色严肃,说话诚恳,不过弱冠之年却内心通透。

        李相掉头,表示认可:“你有这等想法实属难得,愿二皇子可以言行一致,勤恳为民。”

        王一博自是明白:“上次外祖父说,寻了一人可助我们一臂之力,外祖父可知此人是何来历?”

        李相摸了摸胡须,笑:“此人我不便多言,日后你一见便知。”

        两人就朝中局势又分析许久,若不是梨园的戏快要开场,王一博恐怕要在此处呆到天黑。

         与李相告辞后,王一博匆匆进场,戏曲早已开始,他是这梨园的常客,自然花了钱让人留了自己的位置。

        戏台上并不是肖战,头牌的戏都是压轴,王一博听了两曲觉着没意思,起身准备闲逛一圈打发时间。

这是他第一次逛这梨园,小李子也不识路,两人东绕西绕竟在这梨园里迷了路。

        “怎么办啊公子,这扇子坏了还如何演?”不远处的房间亮着灯,攀谈声从屋里传来。

        王一博正愁无人问路,便朝着声源走去。

        “无妨,离开演还有些时候,你快出去看看外面的摊贩有没有类似的扇子卖”一个清润的声音传来。

王一博愣了神。

         这声音分明是上次撞到的肖公子。

         他还未抬手敲门,门便从内打开。

         小厮见到王一博吓了一跳:“啊——”

         “怎么了?”肖战从屋里走来。

         他脸上未施粉黛,只穿了戏服的中衣,束腰将他的腰身勒的极紧,在王一博眼里,像是一只手就能握住。

        “原来是公子。”肖战笑着说。

        “原来我与肖公子竟如此有缘,那日偶然遇见在下是一点都没想到这名动京城的肖公子竟站在我面前。”王一博着实被惊艳到了,他从未想过与自己心心念念的头牌是在这里见面。

        从前他对肖战的喜爱似是蒙了层纱,如今见到真容,像是辛苦攀上了高山赏景却不想被雾遮了去,但此时来了阵清风将雾吹散,露出了令人心动的景色。

        虽在梨园外见过,惊讶于肖战的面容,但真正在梨园里看着身着戏服的肖战,这种心情于王一博而已着实奇妙。

       “公子。。。这扇子。。。”小厮哭丧着脸,拿着扇子不知该不该走。

         王一博询问了情况,将自己的扇子递给他:“我这扇子虽与你的那把不同,但眼下应个急应是可以的。”

         肖战也不推脱,道了谢便收下。

          解了燃眉之急,王一博也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回到座位时小李子俯身在他耳边说:“公子,小人认为,肖公子的目的不纯。”

        王一博何尝不知呢?

       他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小心机都是宫里玩剩的,第一次偶遇时他并未多想,只当是真的碰巧撞了人,可今晚知道了肖战的真实身份,他才恍然大悟。

        他二皇子喜欢梨园头牌连皇帝都知晓,怎么被喜欢的头牌会不知呢?

         那日偶遇也是精心策划好的,告知了姓名,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从一开始肖战便知道他是谁,所以第一次见面也从未问过他的名字。

        他不愿去将自己的恶毒想法强加到那人身上,甚至现在还想为他开脱,如此处心积虑的制造见面的机会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计当真是管用。

        “以后莫要让我再听到这些话。”王一博皱眉低声吩咐。

         小李子低头应下。

         既然肖战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那他便陪他一起,王一博现在还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今日的压轴戏很成功,只是肖公子常用的扇子却换了模样,一些熟客大胆的问这扇子怎么换了,看着不像是戏里用的。

        肖战解释说自己的那把龙凤扇坏了,一时间寻不到新扇子,便只能拿这把替代。

        下面的看客纷纷表示要赠与肖战一把。

         王一博见他在台上客气礼貌的婉拒了宾客,转身下台时有意无意的和自己对上了视线。

        王一博摸了摸腰间的襟步,起身向梨园后面走去。

        “少爷,咱们不回吗?”小李子问。

         王一博摇头:“找到答案再回。”

         小李子不再多问是何答案,只跟在王一博身后。

         又回到了这一方小小的屋子里。

         进来之后王一博才发现,这并非是肖战的寝屋,而是戏子们更衣的内室。

        肖战坐在铜镜前,仔细的擦着脸上的妆容,逐渐露出清秀的眉眼。

         “肖公子唤我前来所谓何事?”王一博问。

         肖战擦去脸上最后一抹嫣红,笑着说:“见过二皇子。”

         嘴上虽是尊重问安,可却未起身行礼。

        真是胆大妄为。

        肖战想,自己这般仗着二皇子的喜爱,好似有些恃宠而骄,可他们二人却未有过多交集。

         “二皇子莫要疑心我的身份,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好,日后有机会定将我的秘密全部告知。”肖战拿起扇子递到王一博面前。

        王一博接过:“明日不需要扇子了吗?”

        肖战摇头:“如果二皇子信任我,那便送我一把新的龙凤扇吧。”

         王一博看着肖战清澈的双眼和嫣红的嘴唇,心下一动。

        回到寝殿之后,小李子散去了宫人,将屋内烛火燃起。

        随风舞动的火苗映在王一博的脸上,只见他蹙着眉头,心事重重。

         “殿下还不歇息,可是在思虑肖公子的事?”小李子见王一博未有就寝的意思,俯身询问。

        王一博指尖轻点桌面,淡淡开口:“龙凤扇,什么模样的最好看?”

        小李子问:“殿下当真要给那肖公子送龙凤扇?”

        可不是嘛,人家都说了哪能不送呢?

        小李子不知王一博心思,可王一博对自己的心思门儿清。

        肖战算不得什么绝世美人,甚至作为男人来讲他的五官既不阴柔也不刚硬,但扮起花旦来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美。

       头发高高束起,一身利落的长袍傍身,远远望过去还以为是哪个名门世家的公子哥儿。

         一见倾心的故事太过老套,王一博从前定是对这种话本不屑一顾,可如今却不得不感叹,故事来源于生活。

        从前他对头牌心动,喜他在台上一颦一笑眉眼灵动的模样,如今知晓他身份,心下喜爱更甚。

       尤其是那双眼睛,勾人的紧。

        “明日,去找个画师来,我要亲自给他做这扇子。”王一博吩咐好小李子,起身沐浴更衣。

         虽说是亲自做,二皇子却未有太多时间,唤了画师定好扇面,亲自去寻了做扇骨的材料,无奈宫中事务多,他只好将此事交于工匠。

        未等到送扇的日子,却等来了朝中的变动。

        三皇子一党在早朝告发二皇子私下拉帮结派,利用世家子弟欺辱百姓,首当其冲的便是当朝将军之子孙渝荇,仗着自己将军之子的身份强抢民女,殴打无辜百姓,而孙将军一脉乃先祖皇帝在世时便辅佐君王,稳定江山,偏偏在这一代生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

        孙渝荇与王一博并不交好,只在宫中每逢佳节大摆筵席之时才有过几次点头之交。

        但孙将军却与王一博交情颇深。

        原本孙将军再三叮嘱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行事需谨慎小心,万不能被旁人抓住把柄,可未曾想到这混账还是在外面惹出祸事。

        眼下形势紧张,孙将军不便与王一博见面,忙写了封乞罪书遣人送去宫中。

        在王一博眼中,三皇子一党太过心急,此时弹劾自己并非良机,而在父皇眼中自己还是个对政务一窍不通的小屁孩,说什么拉帮结派,教唆闹事父皇不一定会全信。

         毕竟大家都知道,二皇子除了梨园头牌,未再有其他喜好。

       果不其然,皇帝当即斥责那些胡言乱语之辈,并让孙将军管教好自家儿子。

        这只是风波的开端,王一博向来不爱参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皇帝从前虽有意立他为太子,但看这懒散的性子也就把这事搁置下来。

        近日朝中大臣又重提立储之事,皇帝虽现下无心立储,可劝说的人多了便也只能应下说要好好思量。

这帝王决策,也并非能自己做主,九五之尊也未见得好当。

        王一博在宫中端详刚送来的龙凤扇,触及质感和扇面花样都令自己满意。

        他用过午饭便换衣准备出宫,将扇子亲自送与肖战。

        可未曾想还没迈出宫门,便等来了禁足的圣旨。

       这让王一博百思不得其解。

        “父皇说我暗中要置三弟于死地?还说我遣人给他下毒?”王一博坐在书房,眉头紧皱:“简直荒谬!我再想得到这太子之位也不会拿自己的手足亲兄弟下手!更何况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小李子见他生气,赶紧在旁宽慰:“可不是呢,二皇子仁心,断不能拿自己亲弟下手,他们眼馋这储位将您视为眼中钉,可却不知,您对这储位也并无太大兴趣。”

         对龙椅虎视眈眈的不止三皇子,但能与二皇子抗衡的也仅有三皇子一人。

       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王一博在皇帝和诸臣之中名声一直不错,现如今旁人主动找来,再不为所动也太说不过去了。

        可如今自己被困囚笼想脱困实属不易。

       他遣人给皇后和李相递了消息,李相回复说让他在宫中安心等待,他们早有对策。

        王一博又在宫中呆了几日,等来了解除禁闭和立储的圣旨。

       他不清楚李相做了何事让父皇解了禁足还立了太子,接了圣旨便出宫去寻自己外祖父。

       依旧是梨园对面的茶楼,也依然是上次的厢房。

只不过里面的人却不是李相,而是长发束起一袭红衣端坐在位的肖战。

         “二皇子。”肖战起身行礼,似是恍然大悟,改口:“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一时口误,忘记如今二皇子已得储位。”

        王一博心里疑惑,但面上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

        两人落座,王一博开口:“肖公子为何会在这?”

        肖战不急于回答,抿了口茶,这才缓缓开口:“殿下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李丞相应早就告知,有人会从旁协助殿下吧。”

        王一博看着肖战越发迷惑,这人的身份不明,但外祖父信任,那说明也是个可信之人,可为何他要藏身于梨园?

        “殿下有所不知,十年前,就在这梨园门口我们见过。”肖战声音放缓。

        十年前,王一博也不过才刚满十岁,跟着自家大哥第一次出宫玩,那时的王一博正是贪玩的年纪,趁着大哥不注意自己跑去找有意思的东西。

        就在这梨园门口遇见了正哭泣的肖战。

        “漂亮姐姐,你在哭什么?”王一博问。

         肖战仍旧一袭红衣,因长相未长开看着像个姑娘。

        他哽咽道:“我做错了事,师傅罚我在此思过。”

         “姐姐,做错事了自然要接受惩罚,可是你师傅是谁啊,你爹爹娘亲呢?”王一博好奇。

        肖战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你莫要喊我姐姐,我是男孩子。”

        他顿了一下,说:“我爹娘很早就去世了,家里亲戚嫌我是个拖油瓶将我卖到这梨园里了。”

        王一博心下生出一些同情:“啊,抱歉,我不知你是男子,小公子莫怪,只是你这身世着实可怜,这梨园里也无亲近之人,不如你跟着我吧?”

        肖战不明白这话是何意,摇了摇头:“师傅待我很好,只是梨园里的其他师兄弟总是欺负我,今日师傅罚我也是因为我气不过和师兄弟打了架,在此处看到旁人家的爹娘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王一博沉默半晌说:“旁人欺负你自然要打回去的,我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然不能让坏人辱了去,只有我们自己强大,旁人才不会再欺负我们。”

        肖战点头,心里暗自记下这话。

         “你是这梨园里的小戏子?是不是也很会唱戏?”       王一博见肖战已无悲伤神色,笑嘻嘻的问:“可否拜托小公子唱一曲与我听听?我还从未听过戏。”

        肖战自然应允,清了清嗓子张口便来。

       声声入耳,余音绕梁。

      两人自这次分别后在未有过交集,可却让肖战记到至今。

         王一博回了宫里被大哥和父皇一顿教训,每日被安排了许多课程,渐渐也忘记了那日在宫外遇到了个嗓音优美的漂亮公子。

        而肖战在梨园里日夜练功,随着年岁增长成为了名动京城的头牌花旦。

        再次相遇时,王一博早已忘记他,可他却四处探寻儿时轻声安慰自己的那个小公子。

        肖战有想过王一博是富家公子,可没想到他是皇亲国戚。

        李相找到他时,他十分意外,问李相自己不过一届戏子如何能助二皇子一臂之力。

        那时李相如何回答的,好像是说,你与他有情,定不会拒绝。

        是了,难以想象在这十年之间搜寻王一博踪迹时,在大街上远远与他偶遇之时,一颗情种埋藏于心。

        肖战站在这梨园的至高点,不仅想向看不起他的师兄弟们证明,也想让王一博看到。

       你看,儿时的话我有在认真听,我也想让你看见,就算你早已将我忘却。

       曾经这些经过肖战在这淡雅的隔间里缓缓道来,         王一博心下震惊。

       原来竟是自己忘记了他。

      “抱歉,肖公子,我。。。。。。”王一博有些无措。

         肖战打断他:“殿下不必道歉,我说这些也是想让殿下打消疑虑,我并非身份不明之人,也未想让殿下因我讲的这些往事而对我亲近几分,我深知殿下身份尊贵,故而从未有过想要高攀之意,此次能助殿下一臂之力实属荣幸。”

        王一博被陷害这事李相和肖战早有预料,在三皇子没动手之前肖战便早已做好准备。

         三皇子身边有个亲近的大臣,也酷爱来梨园听戏,算肖战的熟客,打赏的小费也十分阔绰,肖战安排了人故意接近此人,一来二去的便套出了些话。

         这陷害皇子的罪名着实不小,此事又牵扯三皇子,皇上不由的思虑几日。

        好在宫外有肖战助力,也不至于王一博被困宫中时无法为自己辩驳。

         “上次见面,你说要我赠你一把龙凤扇。”王一博捏着茶杯说:“扇子早已命人做好,下次我再出宫时带给你。”

        肖战受宠若惊,那日只不过自己仗着王一博不知自己身份大胆撩拨一下,现如今又怎有胆子再在王一博面前造次:“那日不过是我口出狂言,怎能让殿下一直记挂?这扇子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梨园里每日都会补给,那一把坏了明日自会有新扇子送来,哪能让殿下一直费心呢?”

        王一博见肖战说明身份之后便对自己有些小心翼翼,心下有些不耐:“肖公子应当早就知晓,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二皇子对梨园的头牌花旦倾心已久,如今肖公子这样说可是在与我玩什么欲擒故纵?”

        肖战自是没有这等意思,只是自己身份卑贱又如何能入王一博的眼?

        看着肖战有些呆楞的模样,王一博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没想到这头牌的脸蛋也如此软。”

        那模样像极了街上的地痞无赖。

       “殿下。。。我。。。。。。我并非此意。。。。。。”这一下给肖战的冲击极大,结结巴巴的说不完一整句话。

        王一博无奈叹气:“你可真是,非要让我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吗?”

       肖战似是明白似是不解,小心的问出口也红了耳根:“我实在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我心悦你已久,肖公子可满意?”。

       王一博缓缓靠近肖战,两人鼻息交缠,呼出的满是茶香。

       太近了,肖战心跳砰砰。

       此时不仅红了耳朵,连白皙的脸庞也染上了绯色。

       爱慕已久的人离自己这么近,肖战有些呼吸不畅。

        王一博见他脸红十分有趣,又开口:“不知肖公子是否知晓,这龙凤扇乃定情之物,上次你开口朝我要这扇子,我以为肖公子也心悦我,故而不敢负肖公子的心意,现下看来,肖公子却是不知龙凤扇有何含义?”

        “现。。。现下知了。”肖战结结巴巴开口。

        他确实不知,虽唱过许多男痴女爱的戏文,可从未真正体会过感情,除了对着王一博动过心,自己对这等事可谓一窍不通。

        他躲闪着王一博炙热的目光,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王一博见肖战脸皮薄,不再逗他,转而说起了旁的趣事。

        夜幕降临,王一博将肖战送回梨园,临走前握住他的手:“我知你对你我二人身份差别心有芥蒂,可是肖战,抛开皇子身份,我也不过是普通人,也有爱人的权利,莫要因为身份就拒我于千里之外,可好?”

        肖战缓缓呼出一口气:“我若再拒绝殿下,可就成不识好歹之人了。”

         “唤我名字吧,肖战。”王一博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

        肖战说:“好。”

        王一博赠的龙凤扇实在华丽精致,扇面是鎏金的龙和凤,原本龙凤扇乃皇家用品,后却用作了男女定情之物。

        “这扇子太过华丽贵重,若要用坏了那可如何是好?”肖战看着手里的扇子一脸愁容。

         王一博不甚在意:“若要损坏,再命人做便是,无需担忧你且用着便是。”

        肖战也不是扭捏之人,将扇子收好放置在自己的私物中。

        这更衣的内室里只有肖战王一博两人,暖黄色的烛火轻轻晃动,映照着两人的脸忽明忽暗,生出些暧昧气息。

        不知是谁先主动,等到气息交缠时,双唇早已紧贴。

         王一博一手箍着肖战的腰,一手放置在他脑后,将人搂紧在怀中,肖战被他亲的意乱情迷,双手揽着王一博的后颈。

       安静的屋内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王一博轻咬肖战的舌尖,在他口中掠夺着。

       肖战哪受过这种刺激,被王一博亲的有些大脑缺氧,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两人唇齿分开时,津液连成丝。

       王一博用拇指揉搓着肖战被亲的红肿的嘴唇,笑:“怎么办啊肖公子,你这副模样我有些不想让你上台了。”

         什么模样?

         一双瑞凤眼中蓄满因亲吻溢出的生理泪水,湿漉漉的眼睛还带着未消散的情欲,嘴唇红肿,一看就是被狠狠蹂躏过后的模样,未施粉黛的脸上将纯与欲表现的淋漓尽致。

        只看一眼,便让王一博沉沦。

肖战侧头将唇贴近王一博的耳边轻声说:“以后只给殿下看。”

        王一博低笑,亲了亲肖战通红的耳朵,哑声道:“不可食言。”

 

        全京城的人都知晓,梨园里的头牌花旦是当朝太子殿下的意中人。

        这头牌花旦嗓音独特,声声入耳,可惜后来有些戏曲只唱给太子殿下一人听。

         “一博,他们说你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逼迫我让我只为你唱戏。”肖战笑眼盈盈,握着王一博的手把玩。

        王一博反握回去,放到唇边亲了一口:“那阿战如何想的?”

       “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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